傅国亮-家庭教育立法的主要意义是 “家事上升为国法” 来源： 2022-01-27 | 傅国亮教育部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中国家庭教育学会副会长《家庭教育促进法》学习研讨会暨光明《教育家》家校社服务平台上线仪式上的主旨发言（原视频智能翻译）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有请教育部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傅国亮老师做家庭教育的报告，家庭教育立法的主要意义是“家事上升为国法”，有请傅主任。 傅国亮：根据会议的安排，让我做一个主题的报告。家庭教育法立法的主要意义，我认为是“家事上升为国法”。《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颁布后，专家解读文章连篇累牍，精彩纷呈。培训班线上线下铺天盖地，供不应求，颇似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令家庭教育工作者心潮澎湃。今天2022年1月1号，《家庭教育促进法》正式生效实施，光明日报《教育家》杂志社与北京开放大学家庭教育学院共建学习平台即日启动，平台的名字表现了家庭教育人的责任担当和主动作为。根据会议要求，我谈几点认识与大家交流。第一点。家庭教育立法的主要意义是“家事上升为国法”，《家庭教育促进法》10月23日正式颁布，立法确定了家庭教育工作中各方的责任，领导体制和家庭教育的内容方法以及法则，并通过法律明确了家庭教育既是家事又是国事，家庭教育成为依法治国的政府责任和国家事权。在阐述立法的意义上，我看到一个普遍的说法，认为《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颁布，将家庭教育由旧时期的传统家事上升为新时代的重要国事。我倒认为家庭教育立法的主要意义是“家事上升为国法”。家庭教育既是家事又是国事的理念，不是今天形成的，但是确如专家所言，这次立法通过制度设计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将家庭教育由旧时期的传统家事上升为新时代的重要的国事。以前讲了30来年的家庭教育，既是家事又是国事，很长时间只是理念，甚至只是愿望。当年我是当事者，这个就我们的一种理念或者我们的愿望。1996年全国妇联和国家教委联合颁布第一个全国家庭教育工作5年计划，我是亲历者，当年我在国家教委基础教育司担任副司长，受国家教委委派和全国妇联联手制定的第一个全国家庭教育工作5年计划。当时我就有一个说法，家庭教育工作由民间主导转变为政府主导，走上了行政管理的轨道。请大家记住我这句话，一会我还要讲到国法的问题，家庭教育终于成为国事，它成为国家事权，是上1996年政府出面的时候，就成为了国家的国事，但是家庭教育没有立法，没有成为国法，则没有纳入依法治国的序列。当前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举一个当前的这个事例，当前家庭教育工作遇上《家庭教育促进法》，也就是说遇上了国法，倒逼家庭教育工作纳入依法治国的系列。1996年全国妇联和国家教委联合颁布第一个是家庭教育工作5年计划，到2020年底到去年底已经颁布实施了5个家庭教育工作的5年规划，就25年，我从参加第一个5年计划制定到现在25年，我从事家庭教育管理和研究工作。今年本应当颁布第6个全国家庭教育5年规划，但是迟迟没有颁布。岁末年初的时候，中国教育报要发布2021年家庭教育所谓十大热点事件，征询我的意见。我说一定不要遗漏了9个部委即将颁布的第6个全国家庭教育5年规划，我说你十大热点问题你不能遗漏第6个5年规划，遗漏了你就成笑话了。但是今天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本该在2021年还要颁布的规划，终于没有等来颁布的消息，为什么？据我了解，第6个全国家庭教育5年规划，全国妇联以牵头九部委研制完成，准备会签颁布，这个时候遇上了《家庭教育促进法》进入全国人大二审，10月23号正式颁布《家庭教育促进法》，也就是说国法颁布以后，国法里规定法定的领导体制，第一个法条就明确是县级以上人民政府指导家庭教育工作，这就是国法里面的我觉得这个法最重要的是两个核心东西，一个就是领导体制，国法制定的领导体制，再一个就是家庭教育的内容。后面我再说，所以呢就1996年以来颁布的5个家庭教育5年计划，责任部委，陆续的有2个当年妇联和国家教委到现在的9个部委，这5个家庭教育5年计划的发布文号都是全国妇联的文号，当然9个部委他不能用9个文号，只能用1个。在以往的行政行为中，这样操作属于正常，但是遇上了新的国法，《家庭教育促进法》，就有违法之嫌。所以第6个家庭教育5年计划到现在没有颁布，原因是全国妇联不属于政府部门，根据有法必依，刚才齐教授一再强调，有法必依，要求必须由政府部门的文号颁布第6个家庭教育5年计划，这样国法就倒逼中央政府的教育部门出面。这是谁？这就是教育部，中央政府管教育部门，要用教育部的文号颁布第6个5年计划，协调的结果。教育部回答说，我只能用2022年的文号来颁布这个计划，说2021年的文号全部用完了，所以造成了本该2021年发布的5年规划无法如期发布。这个插曲表明什么？我认为表明了这将成为今后颁布家庭教育重要文件的常态。预计中央政府的教育部门终将承担指导家庭教育的实责。所以我是说为什么我强调他倒不是说家事变成了国事，关键是国事变成了国法。国法才有作用，才是这个法它最大的价值。所以你这个5年规划为什么颁布不了？就是遇到了国法，国法要求它必须是各级政府指导家庭教育工作，不是政府部门之外的单位来指导。关于立法还有一个误会，认为《家庭教育促进法》是妇联制定的，教育部门少参与，这也是我接触到的一个说法，我认为这是不了解历史，追根溯源，启动家庭教育立法是中央交给教育部的任务。当年制定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有人提出了说这个纲要轻视家庭教育，而且我们家庭教育工作者业内人士还给当时的总理温家宝写了信，要求明确家庭教育由教育部主管，在教育规划纲要当中，家庭教育摆在了一个什么位置，可能在座的人是不是都清楚，教育规划纲要是2010年颁布的，就10年前，当时纲要讨论的时候，我们这些家庭教育工作者很不满意，认为家庭教育在教育纲要里头就没有地位，为什么？因为这个纲要在写到家庭教育的时候，它是把家庭教育放在了一个家庭配合学校，减轻学生课业负担，就放在了一个具体事务上，所以对家庭教育很不到位。这个纲要虽然我们很不满意，但是认为他是有忧有喜。喜是什么？纲要关于教育法律的修订和研制问题上，他讲的纲要10年之内要修订6部教育法，新颁布的，比如说教师法不是修订的又重新颁布，还要制定5部新的法律，没有颁布过的，其中就有家庭教育立法，所以家庭教育法或者说现在叫《家庭教育促进法》，是10年前中央在教育规划纲要中给教育部交代的任务。所以家庭教育法制定过程中，双方协调以后是由全国妇联牵头，但是法的任务是写在教育的文件里，不是写在妇联的文件里，是中央给教育部的一个任务。最近教育部办公厅也就是去年12月6号，现在隔了一年了，二十几天之前，教育部办公厅发布了关于学习宣传贯彻《家庭教育促进法》的通知，要求各地要把学习宣传贯彻《家庭教育促进法》，作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一项重要任务，强化组织领导，抓紧抓实抓出成效。各地要推动学校将家庭教育指导服务纳入学校工作计划，形成家校社形同育人有效模式。所以十几天前不到二十几天，这个文件的发布再次表明，学习宣传贯彻《家庭教育促进法》是教育系统的一项重要任务。要积极参与。这是交流的第一点。交流的第二点。家庭教育立法的司法理念，要摆脱公权与私权的纠结，家庭教育工作一直到今天甚至还有这样的观点，认为家庭和家庭教育是私人领域，公权无权干涉，认为国家制定家庭教育的规划，实际上是公权干预了私人领域，强调家庭教育主要责任在家庭，国家不过度干预要尊重家庭教育私人性和自主性的本质特点，这种司法理念隐含着公权与私权的纠结。我们一些阐述文章，我觉得他们被一种司法理念纠结着，这种司法理念，因为我不是专家，我的理解就是西方的司法理念。2021年3月，中央批准出版了习近平关于注重家庭、家教、家风建设重要论述摘编一书。总书记关于家庭、家教、家风的重要论述，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战略思想的组成部分，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这本著作就是我们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根本遵循。我们的家庭教育工作，我们的家庭教育法立法是要遵循这个思想，总书记高屋建瓴地指出，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家庭的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请大家注意，总书记在讲或者是刚才其他同志老强调家国共构，总书记讲的是什么？说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这不是主观臆断。这是历史的结论，是现实的这个结论。家国是命运共同体。习近平说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我们要认识到千家万户都好，国家才能好，民族才能好，还要认识到国家好、民族好，家庭才能好，强调要把爱家和爱国统一起来，这就是高尚的家国情怀。总书记他是从什么角度来讲家庭家风家教的，它是从家国关系当中阐述。家国关系是总书记阐述家庭教育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正因为总书记强调了家国关系的意义，所以国家才要干预私人领域，才要干预家庭建设，干预家庭教育。如果说家庭教育、家庭建设和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没有关系，公权则无需干预这些领域。根据一些学者介绍在国外，原来家庭教育也是被边缘化的，他们的理念就是公权不能干预私人领域，但是后来西方的现实使他们改变了看法，认识到家庭和家庭教育有一部分是私人领域，比如丁克家庭，这个家庭不愿意生孩子，这是私人领域，公权不得干预，社会取得的共识就是家庭属于私人领域，但同时也是一个公共领域的概念。因为家庭状况的演变将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认为女子既是关系家庭和谐，又关系到未来社会成员，也就是他们将来是劳动者的素质。所以这就是国家为什么要关注和干预家庭事务，强调家庭教育重要性的原因所在。因此西方转而积极的来管理家庭教育，因为这个时间关系我不能展开讲，但西方它原来是认为公权不得干预私人领域，后来他变成了什么呢？他认为家庭教育这些私人领域，它有一部分是公共领域的概念，所以他们转过来积极的管理，日本2006年12月修订教育基本法的时候，把家庭教育纳入了公共管理领域。当时日本指出，国家和地方公共团体要尊重家庭教育的自主性，为了私人领域，并采取必要措施为监护人提供学习机会、信息及其他援助，从而在法律上规定了国家对家庭教育的责任。我认为总书记把家庭、家教、家风定位在家国关系当中，就是从政治角度确认家庭教育既是家事又是国事。家庭教育立德树人。为国教子是国家意志。后来我还在学习中意识到西方实际上早就有为国教子的理念，我们教育界经常引用的弗洛贝尔的名言，表达的就是这种为国教子的理念。19世纪欧洲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德国教育家弗洛贝尔指出，国家的命运与其说操在掌权者手中，倒不如说掌握在母亲手中。所谓掌握在母亲手中，也就是取决于家庭教育。我理解，弗洛贝尔他是在家庭教育与国家命运的关系中阐述母亲的伟大意义，实质上它就是阐述了一个教子为国或者说为国教子的理念。我们实施《家庭教育促进法》，要摆脱公权与私权理念的纠结，我们阐述促进法的时候不应当纠结于西方的司法理念，正如《家庭教育促进法》第一章第三条明确的，家庭教育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以法律形式确立立德树人是家庭教育的根本任务，这与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的学校教育是完全一致的。再如促进法第一章第一条总则第一条开宗明义就指出，他说为什么要制定本法？到最后落脚说是为了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制定本法，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既是学校的培养目标，也是家庭教育的培养目标。所以我们要遵循总书记关于家庭、家教、家风的一系列重要论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开展中国特色的现代家庭教育，为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作出应有的贡献。第三点。家庭教育的核心内容及相互关系。家庭教育教什么是家庭教育的核心内容。习近平指出，有什么样的家教就有什么样的人，所以这个教什么决定着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教，决定着你培养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教什么是家庭教育的重大政策，促进法明显的是将家庭教育的内容是作为整个法的重点之一来阐述的。所以我说他两个重点，一个就是家庭教育的内容，再一个就是家庭教育的领导体制，这是法的两个核心的重点。我学习促进法，我认为《家庭教育促进法》，他在家庭教育的内容上确实是下了功夫，所以我把它概括成法定的家庭教育的569。什么叫5？是促进法的第5条，列举了家庭教育的5项要求，我把它说成的是家庭教育的5项原则，包括尊重未成年人身心发展规律和个体差异等等，我就不实行了不列举了。第16条，列举了开展家庭教育的6项主要内容，刚才是5项原则，现在是6项内容，大家都知道包括教育未成年人的爱党、爱国、爱人民、爱集体、爱社会主义等等。第17条列举了家庭教育的9种方式方法，比如说亲自养育，加强亲子陪伴等等，所以我把它概括成家庭教育的569，当然一些学者都是看的6和9，其实在前面它还有一个5，他是先对家庭教育提了5项原则，然后才去说6项内容，最后是去讲9个方法，这些内容为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积极主动正确开展家庭教育提供的指引。家庭教育教什么？学习总书记的重要论述，主要是总书记的那本书，那个重要论述摘编，我认为家庭教育的核心内容可以概括为两大内容，一个是总书记明确的家庭教育涉及很多方面，但最重要是品德教育，是如何做人的教育。《家庭教育促进法》怎么表述的？《家庭教育促进法》的表述是家庭教育是对未成年人实施的道德品质、知识技能、文化修养、生活习惯等方面的培养引导和影响。所以促进法开宗明义在界定家庭教育概念的时候，是将道德品质摆在家庭教育的第一位。我从促进法里头只能说到这个层次，因为再没看不到其他的文字，为什么说他这个他还是阐述了总书记讲的道德品德教育是最重要的。刚才也有同志专家发言提到，中宣部在去年3月总书记论述摘要发布之后，中宣部教育部7个部委，好像还有中组部、中纪委、教育部、妇联都是一些重头的机关，发布了一个加强家庭家教家风建设的实施意见。在指导思想里表述为说要突出少年儿童品德教育关键，所以中宣部的实施意见讲得更鲜明，他用了关键这一个词来表示总书记提出的重要任务。因为总书记讲了家庭教育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品德教育，做人教育。我认为中宣部这个文件它是非常鲜明地表达了总书记的指示，所以他用了一个关键，你要突出少年儿童品德教育关键，用关键来回应了总书记的指示。第二个任务是总书记强调的，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战略任务，在家庭工作中找准立德树人的切入点，促进法的明确，促进法说家庭教育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以法律形式确立了立德树人是家庭教育的根本任务。中宣部等7部委的实施意见，它是在最后各部门的分工上，突出要求教育部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来表示总书记提出的第二大任务。习近平明确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重中之重是要以坚定的理想信念筑牢精神之基，这是培养什么人的性质标准。立德树人的重点在于立理想信念之德，否则没有树人之意。家庭教育的立德树人，我认为可以从培养家国情怀入手。最后，我简单讲一下总书记对家庭教育提出的两大关系的这个关系，因为我讲课的时候，后来事后有人就追着我问说总书记讲了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品德教育，做人教育。总书记又讲了一个根本任务，是立德树人。就问我谁最重要，谁最根本。我的回答这两者的关系，我认为总书记讲的家庭教育的根本任务，立德树人是讲的党和国家指导家庭教育的政治要求。总书记说的家庭教育最重要的任务是品德教育做人教育。我认为他是讲的家庭教育的规律，讲的是家庭教育的特点和天然优势。家庭教育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生活和教育合二为一。当然现在一些专家干脆讲家庭教育生活教育，它是寓教育与生活当中这个特点，所以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影响和决定着人的品格和人格。我认为这两大任务的关系，前者讲的是立德树人，讲的是家庭教育的社会功能，为国教子，这是要点。后者讲家庭教育的本质功能，就是品德教育做人教育，什么本质功能？就是促进人的品德成长，这是重点。就是立德树人，培养接班人，这是一个要点，最重要的是品德和人是一个重点。我的结论是我认为二者不可比，又不可偏废，这就是两者的关系，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来源：社区教育大课堂
